林雨桑 随机小语手札 (流金岁月@叶以淳)

都市太匆匆,放慢脚步,用心静静思绪,所有平时忽略的人,事,物,都会刹那间涌现!请珍惜眼前人,做朋友etc的,有今生,无来世…

星期日, 十一月 25, 2007

故乡.笛


小时候,看过黑白电视里的黑白片,一个老人,背景是日本吧,忘了,在傍晚依山傍水的木屋前,吹着一笛思乡,不懂事的我, ,还自得其乐地和也是懞懞懂懂的四哥坐在地上,玩风靡一时的彩色兽棋,殊不知本来聊着天的缝衣服的妈和叨着烟的爸,两口子都在那一刻定格停住,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入神地听赏那一曲幽幽的旋律,渐渐两人的脸和电视里的老人哀怨的神情一模一样,都是浓浓化不开的乡愁,眼角似还泛着亮晶晶,天真如我,还觉得这那部片子好捧,竟能让平时少看电视节目的老爸老妈看得如此传神,感动 (虽然我不懂欣赏).

今天,我知道了!几十年前让他们动容的魔术,不是剧情,而是离乡他居的老人,用岁月的笛吹着不能回乡的伤.感染了从小就随祖父远离唐山故乡的他们,来到南洋落地生根,和在水一方的亲朋戚友,永别了!那种难以再聚首的苦,似乎只有这种原始沧桑的笛声,才能把尘封的往事,狠狠地给揪出来,不让你有一丝保留. 这样也好,免得日以累计,得了乡思病.

世间少说也有几千种乐器,就只觉得这个笛好魔,特别是当它对上了对故土思念的人!对上了形单影只的游子远离他乡,在晚夜寂寥时分,仰首星空时的思乡情愁.


一路来从不知乡愁是什么, 因出远门就只是那么几次不超过一星期的旅行,公干.直到今天听了这首由日本陶笛大师宗次郎创作,喜多郎演奏的《故乡の原风景》,才豁然开悟,所谓的故乡,所谓的乡愁,不只是在红尘打滚的旅人于远远的南北实际距离,分隔两地时所衍生出的对故土的思念,它也包括了你记忆里想住,已住不到的屋,想见,已见不到的人,一切封锁沉殿于心灵深处的前尘往事,都在魔笛飘逸漂郁的牵引下,浮现起交错于过去与未来的时空,所有的一切,都是满满的乡愁……

七十年代,小小童年住过,睡过,玩过,闹过,耍性子过的樟宜丹那美拉 ( Tanah Merah ) 的温馨亚答屋,每每夜晚躺靠在妈妈的温暖环抱里,听着屋外被风吹落一地孤寂的竹林窸嗦声,是我梦里的乡愁.老爸在七十年代末,未及见也未能等最小儿子长大后成家立业,含贻弄孙,就撤手西去,满是遗憾的愁.

八十年代,听大人说疼我的姨丈已在中国的老家”走了”,刚步入年少的我顿时愕然,仰首当时午后忧郁的蓝天,遗憾不知何年何月何日,长大成人的我才能有能力远渡重洋,到他那方永远睡着的墓前,揖一个小孩盼到成年人的躬,怎知,少年已跃过青春,来到为五斗米竞折腰的二十世纪的中年,这不能成行的心中憾,是我失诺的乡愁.

九十年代,每天往Ulu Siglap疗养院的母亲睡的床报到,对着已成植物人,不能也不再言语的母亲,我”自言自语”的对她象她对我孩时般嘘寒问暖地saryang着,轻靠在妈胸前儿时的乡,我竟还能寻回小时睡在她身旁细听晚夜风袭竹林的暖. 冷冷白白的疗养室里透着微黄的暖暖的光,暖着我眼前植物人的妈安睡的微弱打嚊声,暖着妈听着我对她的疼却不能再表达和言语的心.这张安然度过 2000 年的疗养院的病床,不知在我妈过世后又躺了几个老病人, 只知道,我熟悉和我所爱的人,已不再绻恋这红尘中的无用物(也不必再用得着了). 而我对这妈躺过睡过疗养过四年半的床,却是一辈子的愁,因孕育我仅十月,却用一辈子呵护我的乡,不见了,也不在了!

此时,看着为我烫衣服的妻的背影,她也是我的故乡,我也是她的故乡.只希望在很多很多共枕眠,相扶持,一路风也好,雨也好,牵手到老之将至,临命终时的一刻来临的时候,先走的是她,因为我不忍心,让孤独的她饱受故乡远离,空枕难眠的煎熬.就让届时白发苍苍的我,独守空窗外,秋天下,心里的片片落叶,等待秋去秋来,期待令人听而生惧的另一种笛声,伴我上路,移民去另一国度,与她相聚于不老不变,时间空间都凝结住的永恒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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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十一月 19, 2007

末日

世界末日几时来临?

这切身的问题,和人类息息相关,因有情众生都生活在地球的怀抱里. 在这颗土生土长的美丽星球遭遇大劫之前.单靠今日的航天科技及技术,我们还未能找寻一颗适合的星球,远距离迁移至那儿定居及生存,小时候就听过妈妈说地球终有一日会换世界”,她也是听妈妈的妈妈说的,她们都不在了,换世界的迷信,我还相信,不为什么,只因这是我敬爱的妈说过的话,所以,我相信!

想想,病毒们没能比人类聪明,是人都会担心地球浩劫,人体里面的它们,以为胜券在握,把和人相依为命的白血球红血球一一击败,虽然它们可能最终打赢这场人菌战争,殊不知等到的归途,却是和打了败仗的冷的体,停的心,玉石俱焚,长埋黄土,告别恒古的日月星辰.

人类有生老病死,浩瀚繁絮的天体相信也有这不变定律,在广阔无边际的宇宙里,一处于其中一个银河系里的叫太阳的大豆豆的其中一粒(靠大豆豆维系生命的)蔚蓝小豆豆里,我们这一大群爬在小豆豆上讨吃生活的人,渺小得连孓孑都不如.

若世间有始有终,在地球命数该绝时,与她一起化为虚空中的灰烬,永远的漂浮在美丽幽蓝,与世无争的星空中,这样的顺应天命本该无怨无悔,但如果只因那么几个自以为是的头头或领队,撇不下面子和一口气,把这片和我们共同拥有(行使权)的生活着的自然土地和风景,搞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引发了世界大战,那不是和那些笨笨的病毒没有两样,在闹自杀,却要其他同根生陪葬, 褫夺了我们那不甘心,不服气的最后一口气,这口冤气,与导致天毁人亡的第三次世界大战飘在豆豆上空久久不散的弹气,在无始无尽的时空宙宇中,同属小气得可以.

最近在流览书桌前十七寸的大千世界(电脑), 看到流传已久的末日,日期是公元20071221,还言之凿凿地说除了<<圣经密码>>,中国的<<推背图>>,古代的玛雅历法,和具有特异遥视功能的西藏僧人( 修得漏尽通吧? ),都预言这一天是世界末日,妈妈曾说的换世界”.

16世纪法国著名的预言家诺查丹马斯在《诸世纪》中预言19997月会是世界末日,这预言已过了八年,我们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20071221日的所谓末日”,会不会一语成签,20121222日庆冬至之时,自会揭晓.

预言属实,在那一刻来临的时候,地球千百年来得之不易的进化,提升的有形,无形资产:”取火,音乐,语言, 文字,舞蹈, 钱币,建筑, 经济,股市,零售,服装,文化,艺术,家具,饮食,娱乐,人造电,能源,交通,运输,海陆空的成就,鸟兽飞禽,飞的跳的游的爬的走的滚的,人类,哺乳类,卵生胎生湿生化生的,有情的,无情的,生命,非生命,在一瞬间的电光火石刹那后,地球脉膊不再脉动,频率,已非频率,将成为一条直线,所有的一切不再动荡不安,七情六欲.

如果佛家所说的轮回是真实的,那么冀求换世界,地球的所有所有,包括时间,回归于零,一切重新Reset开始,没有电波频率,幅射干扰,疯牛症,鸡瘟,爱之病,二十一世纪肺炎病毒还未出世,更谈不上GST, ERP,income tax,politic. 周围的空气, 阳光,,泥土,树木,云层,都是一口鲜,而浩劫后Purely Purify & Recycle轮回转世的我,好想身,心都身著简单,遇简单的人,做简单的事,住简单的屋,过简单的生活,吸一口不受污染的fresh 空气,躺在零污染的青青草原,看着远处静静的地平线,等待第一个生之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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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十一月 12, 2007

薇薇

薇薇,我二哥的女儿.

小时候的她,聪明伶俐,,连成人放一声突然的响屁,她都要找寻声音的来源,认真严肃的神情和逗趣用秀鼻嗅气探索声音及气味来源处的动作,逗得她婆婆和小小的我笑得前俯后仰.那时候的她,还未上幼稚园,我们都认为,这小小牛顿,将来必是出色的新加坡女科学家!专门研究人体氢气弹所贡献人类的经济效益.

不出所料,从小学至学院,薇薇的成绩总是不负众望,名列前茅,深受师长的疼爱.而她也洁身自爱,少小的她从未让二哥二嫂操心过.

不知是造化弄人,还是薇薇的命一呱呱落地就早己注定漂泊,自二十岁起,薇薇就与土生土长的祖国无缘,她就象天空漂泊的云,这一站是美国,另一站是中国,过了几年,飘移的云到了德国的法兰克福.这个富有冬天童话的小镇,似乎还有能耐留住云的心,她一待就是好几年.

这星期,薇薇回国探望父母,久未见她的我也趁她回国的这几天顺道探访暂住二哥家的她.年纪轻轻的她心不年轻,却见成熟稳重,虽单枪匹马在国外久居数个寒冬,但还能豁然开朗地与我们分享她在法兰克福生活的点点滴滴……

这星期六,薇薇就回去这座包围在枫红层层中的城市,继续她在异乡的工作,异地的生活. 那儿有德国诗人歌德<少年维特的烦恼>的永远流传的凄美爱情故事,风光旖旎的莱茵河,古堡里每年五,六月同时约好一起盛开的几百平方米的玫瑰花海.想是这种种的浪漫,才能拴住这小侄女那不甘平凡的心吧!

很抱歉,当天也是公司强制性地要我们这批终日埋首电脑前,对着一堆无言的数字,英文字苦干赚食的员工,过海往乌敏岛的外展学校受Team Building 的一日训练,所以未能往机场送行,听二嫂说,从新加坡去德国的法兰克福,旅程是十一小时,想必你在机上的心情是百感交集,千般离别滋味上心头吧! 这十一个小时的航程,又将是几阙春夏秋冬分隔两地的等待?

离乡背景,那颗游子漂泊岛外远端的心,可曾知晓你父母对你日日夜夜的牵挂,在你小住你父母家的这几日,有否发觉半夜二嫂为沉睡的你披被的温馨,就象你小时候睡到半夜未曾改变的坏习惯-----踢被,你瞧你瞧,二嫂还是未曾忘记你的陋习,可惜熟睡如你,未能看到窗外冷月照射在她头发上,被岁月漂白了的霜,而一向沉默寡言的二哥,也用他那硕壮的后背,为你遮挡月光,怕冷的月寒了一床团聚的暖!

疼你的婆婆已往生了几年,新加坡没能出产萧姓的女科学家,反而出了一名往国外发展的女网络翻译家,想是她在天之灵也会聊之以慰吧. 而小叔如我,也因为有个独立坚强,不畏风雨,不怕生长在存有未知风险的陌生国度的年轻小侄女-----薇薇而感到骄傲!

薇薇,想是到达海的那一端-----法兰克福,已是星期天凌晨一点.从那一刻起,千里之外,将燃起为你祈福的点点烛光,祝福你在海的那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别忘记了你土生土长的土地泥的香,和你小时一起耍乐的堂姐堂弟们,还有发如霜,越益寡言的父母.

血浓于水,我们的体内,都流着祖父母遗传的血,外面风大雨大,仅希望你居住的那方一条叫莱茵命运之河,总有一天会把你送回二哥二嫂的怀抱,让岁月停止了漂泊,让云不再流浪,让我们这些关心疼爱你的亲人,尤其是你的爸妈, 日日漂浮不定的心,一一回航,靠岸,寻回一家子团圆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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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十一月 05, 2007

小野马 ( Little Pony )


今天心血来潮,本想去白沙公园( White Sand Shopping Centre ) 散心充电,却惊喜意外发现童年常在上学途中常哼的儿歌中的一种动物-----小野马 ( Little Pony ). 虽然在课本,电视或网上都有看过它的长相,但这还是头一遭近距离与它接触!兴奋之情难以言喻!

共有四,五只的小野马就生活在被木栏围住的小天地,与它毗邻为居的是叔伯父母辈的大野马,小野马们性格不一,有些一见游人走过就战战兢兢,生怕被人欺负,一只却天塌下来当被盖,对路人视若无赌,悠哉闲哉地啃着草地上零稀的乾草,有一只则对过路人忿目而视,想是不甘心就此困一生! 而图中这只较随和的小野马,则走向我,头伸出栏外,忧郁落寞的眼神看得我见犹怜,忍不住也蹲下来拎摸它那乾柔的马鬃,它的眼珠大如葡萄,这困住的岁月的眸,望着我似有万语千言,不知如何向我倾诉.

我不知自何时起,或许,它们的父母或祖父辈就被捕捉,一伙儿就那样离乡背景,在海的那方乘着没得商量的船,被无情的人,无爱的岁月,飘泊移送到这小片没有大草原,只有团团围住的木栏杆,渡过一代接一代的遗憾.

眼前这只与我投缘的小野马,可能是呱呱落地一张眼已被这座小小围城困住,或是很小很小就因顽皮自个儿出外蹓跶不幸在草坡被捉,或者随父母飘洋过海到此落地生根,在此谋生只为游人的施舍,多余的关爱还得看路人当时来公园游玩的心情. 所幸很多很多往来的游客,十之八九对它都我心生爱怜,尤其是有父母疼,家庭暖的小小未来主人翁,一个个见到它都兴奋莫名……可惜,稚小心灵未经风浪的他们,又怎能感受得到它深遂眼眸里透着层层认命的不甘!

你们有爸妈疼,它呢?可能已经和大草原里奔驰的父母骨肉分离,相思两地, 也可能它的父母在栏的另一端静默不语地吃着已不再是风吹草低见牛羊,活在灿烂阳光下,生机逢勃的青草青” ! 而它那有了年龄的父母,已和这栏有了年龄的木栅同化了, 父母已不再是父母,同子女已沦化为共游客观赏取乐的动物!

不知在晚夜星稀,这只颇有人性,想和公园游人 ( 如我 ) 交朋友的小野马,和那些已分不清辈分或血缘关系,同是天涯沦落马的伙伴,在收工返回马房后就寝时,睡前或沉睡后,脑子里的梦里蓝天,是不是就能摆脱这处拴住自已的桎梏,让身心的灵骋于渴求已久的草天相连,一望无际的自由,恢复野性难驯,骏马难驭的本能,和驰风,一路尾随的午后太阳,在无尽无际的大草原,山外坡,不想停歇,一路狂奔,引吭高嘶,唱出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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